清明，致父亲
□ 张扬
我向烛光下的阳光哀思
原谅我的凡身
无法作声诵读天涯的快乐
远方只是生命的另一部分
春天一直没有离开
我向山坡上的往事致敬
禁锢的词语驰突天井的关隘
青苔，时光和魁梧
单薄的背影负着不卸的行旅
同一片天空
我看见一个小说家
去寻找他不朽的情节
那里有我的血液和骨髓
从老屋捡回来的墙壁上
一只手指向苍穹的固执
蜗牛欢唱着沉甸甸的壳
旁边的壁虎爬近廉价的路灯
我最终拜读出屋的爱意
柱子不必要用于支撑主题
混迹江湖的莲
等长拔高的竹子执拗着它的节
光的速度盛开着满天星
我躯体的细节在沦陷
那相约此时的月桂树
请不要把阳光说成灰色
我向忽视高处的鸡蛋花道歉
它的妖艳在我眼里寻找不到执念
我知道风与月亮摊牌
一定绽放新的模样
我害怕我贫瘠的心
过了今天会滋生出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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