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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那些甜
发布日期 : 2020-05-31 11:38:12 文章来源 : 潮州日报

▲ 好奇 黄学敏 摄


  □ 赵盛基

  上世纪60年代,我在乡下度过了童年时光,那段时光,似乎满世界都属于我。清晰记得,村后是丘陵、田野、松林、庄稼地、烈士陵园,还有沟壑、小溪……

  小溪、流水潺潺,清澈见底。溪水有的从泉眼里冒出来,有的从石缝里钻出来。夏天的时候,常常与小玩伴们在田野里疯玩,在小溪里击水,口渴了,趴在泉眼边,嘴对着泉眼,“咕咚咕咚”地喝上几口泉水,清冽、甘甜。毫不夸张地说,那是我今生喝过的最甜的水。

  夜短天长的季节,放学回到家,太阳还高高的,我拿上篓子和铲子,与小伙伴结伴去田野里挖野菜,回来喂猪、兔子和鸡。挖满了篓子之后,再挖茅根草,满足一下自己的味蕾。茅根草的根扎得很深,我挖开四周的土,拔出长长的根,擦掉上面的土,掐掉叶子,将白白的根放进嘴里,咀嚼,咀嚼,让甜甜的汁液停留在嘴里,竟然舍不得下咽。

  秋收时节,母亲带着一脸疲惫下地回来,顾不得更换被汗水湿透的衣衫,忙活着为我们做饭。偶尔,母亲会从田间拿回一截玉米秆或者高粱秆。她用牙咬住杆的一端,一片片地将皮撕掉,只剩下瓤后递给我。我“嘎吱”咬下一口,迫不及待地嚼起来,真甜那。玉米秆有玉米秆的甜,高粱秆有高粱秆的甜,两种味道,一样的甜。

  那是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许多东西都凭票供应。为了生计,为了能让我们吃上一顿好饭,父母起早贪黑,辛勤劳作,想方设法变换花样做吃的食物,有口好吃的总是先送进我们嘴里。一次,我很想喝碗白糖水,然而,白糖不仅凭票,而且还是稀罕物,家里没有。母亲无奈,就将一碗白开水里放了几粒糖精。本已很甜了,可我还嫌不过瘾,让母亲再放一些,母亲说放多了就不甜了,反而会苦。我不信,执意自己放了一些,结果真如母亲所说,苦得没法喝。

  童年的甜是无法忘怀的,尤其是那些用苦换来的甜,为了儿女的甜,数不清父母吃了多少苦,有些苦父母根本就不让我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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